OUTLINE /La Fanciulla del Westfinally appeared in Beijing this summer! A century after the premiere of this Puccini opera, the latest production at the NCPA had had a four-show run between August 20 and 25.
歌剧《西部女郎》,终于现身于2019年夏日的北京。普契尼第七部歌剧在其诞生百余年之后,国家大剧院最新制作版本8月20、22、24、25日荣耀舞台闪亮登场。那晚,笔者下了飞机直奔剧院,神往心驰中,既庆幸又焦虑。同组卡司已唱过三场,最后这一场明妮、兰斯、约翰逊们会不会精疲力竭能量损耗、水准折扣热情降温?结果,在近三小时演出过程中,心一点一点放回原处,大角儿好角儿个个表现出色,真金淬炼光彩照人。
三幕歌剧《西部女郎》如同一部搬上舞台的西部大片,新锐歌剧导演萨迪厄斯·施特拉斯伯格挂帅,在有限空间里创建了一个大洋彼岸丛山野岭中的尘嚣世界。木制的吧台酒桶、宽大的赌博牌桌、歪斜的美式台球案,基本是写实风格混搭魔幻元素,引领观众身临其境。美国西部淘金时代的社会形态众生世相,在繁杂躁动的波尔卡酒馆、在深幽诡秘的红杉树林间,神气活现栩栩如生。一个关于金钱、爱情和拯救、宽恕的故事,在音乐中徐徐展开娓娓道来。神的怜恤和人的悲悯,最后触及灵魂的洁净与情爱的升华。
新版四场演出均由三位意大利歌唱家挑梁担纲:明妮(女高音)-阿玛丽莉·尼扎,杰克·兰斯(男中音)-克劳迪奥·斯古拉,迪克·约翰逊/拉梅雷兹(男高音)-马可·伯帝。有名有姓的十四五个主要配角仅有一个“外援”,男中音多梅尼克·巴扎尼饰演工头索诺拉,其余全部为扣京、耿哲、赵明等中国优秀青年歌唱家联袂出演。这份名单,在以电影画面铺陈的大幕自下而上缓缓移动隐没,预示一场好戏如一部大片,即将开演。
你送我一支茉莉花
全场压光暗转,只见指挥家舒展双臂,挥动的刹那,一声重槌擂鼓与管弦强奏齐鸣,粗暴狂野又精巧简练的序曲应声而起。
安德烈·巴蒂斯托尼1987年生于意大利维罗纳,19岁时即出现在慕尼黑巴伐利亚国家歌剧院、柏林国家歌剧院、圣彼得堡马林斯基剧院等世界知名剧院的指挥台上,曾指挥过数十部经典歌剧,同许多歌剧名家合作。他为《西部女郎》带来新奇独特的诠释,音乐既富于戏剧性的强大张力,又兼备美西地域的风土人情。最可贵的是,还忠实地保留着普契尼式纯净甜美的抒情性。他指挥技艺娴熟,手势干净洗练,同演员、歌队、乐队互感相通默契合拍。
大幕开启第一堂景,美国加州1849年至1850年“淘金热”中的某矿区小镇。黑暗中,一星红光与一片灯盏,闪闪烁烁交相辉映。那点星火,应为治安官兰斯的雪茄烟头;那片灯盏,必是工人们的头顶矿灯。只见明晃晃的“矿灯”自上而下、由远而近,十分刺眼耀目。演员尚未亮相,观众已然明了。夜幕降临,在金矿“炼狱”般的地底,辛劳一天的淘金者,这会儿成群结队下了山。他们需要找点乐子慰藉自己放松身心,最好的去处——波尔卡酒馆,这里不仅有好酒,更有美人。明妮,他们所有人心目中的女神,她比黄金还珍贵。
“在远方,在远方,她会为我哭断肠……”这不就是普契尼式的优美旋律吗?开场的天籁之音转瞬即逝飘然而去,轰然而起的嘈杂迅疾将其淹没。“哈啰哈啰!”“嘟哒嘟哒……”浑身肮脏满脸污垢,举止粗鲁满嘴怪话,这里是社会底层的男人领地。女神尚未现身之前,一片混乱乌烟瘴气,“上雪茄,还有威士忌”“谁来坐庄?洗牌吧!”……普契尼,谁能不服?他就有本事,将零散琐碎杂乱不堪的对话,全变成了音乐。你就像在看西部片,他们不用说话只需歌唱。“下注吧,我押梅花。”“一张A、一张K,拿些筹码来……”十几个人七嘴八舌,宣叙调听着自然生动顺耳悦耳,非常语言化、相当音乐化。
一阵美妙的歌声,由远而近再次传来,他,平息了喧嚣、祛除了污浊,“我可怜的妈妈,她会多么担忧……”全剧第一首、也是最好听的一首选曲,头年刚领衔《唐璜》男主的青年男中音歌唱家张杨,虽然街头歌手华莱士无非“小菜一碟”,但其头牌风范犹存,唱出了所有抛家别口远离故乡的男人忧思哀怨。歌声触动众人的乡愁离愁内心共鸣,牵引着随之而起的男声合唱,情感质朴十分动人。“我要回到麦田里,我要妈妈!”一个矿工病重哀号,一群工友慷慨解囊。送别了率先离去的拉肯斯,众人起伏的心绪越发动荡不安。“这无赖,他出老千!”终于胸中恶气又被点燃,“吊起来,绞死这个贼骨头!”所有文辞全都唱着出来,所有情绪全在歌声里面。
文章来源:《西部学刊》 网址: http://www.xbxkzzs.cn/qikandaodu/2020/1017/442.htm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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